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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方现代思想-14萨特II：为什么可以从“虚无”推出“自由”

上一讲我给你分享了法国哲学家萨特的人生故事，他是著名的存在主义思想家，更是一位存在主义的践行者。在萨特的存在主义思想中，有两个重要的信念，自由选择和积极行动。但萨特有一句非常有名的话，存在就是虚无。这句话出自萨特的哲学巨著存在与虚无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？萨特又是如何从存在就是虚无推出了自由和行动的。让我们穿越时空，来到一个历史的现场，巴黎著名的花神咖啡馆。一九四一年到一九四五年。四年间，萨特几乎每天都在这里工作十个小时，就是在这家咖啡馆里它完成了存在于虚无这本书。花生咖啡馆现在还在是巴黎一个著名的文化景点，我自己去过两次，点菜的时候还看到菜单上印着沙特的一句话，通向自由之路，金游花神。

这条自由之路是从哪里开始的呢？当年，萨特坐在花生咖啡馆里，他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，人的存在和物的存在究竟有什么区别呢？我们都知道人是有意识的，而物没有，但有意识的人和没有意识的物究竟不同在哪里呢？诶萨特看着眼前忙碌的服务员，又看着自己面前的杯子，他就问自己，我们说这个服务员是一个服务员，和说这个杯子是一个杯子，这两种说法。是同一回事儿吗？他感到大不相同。说这个服务员是一个服务员，这并不是注定的，如果这个人下班了，甚至辞职了，他就不再是一个服务员了。你看啊，一个人是什么，这是可以改变的。但杯子就不同了，杯子不能改变自己，他被判定为一个杯子别无选择的。就是一个杯子，就算你把它打碎了，他仍然是一个碎掉的杯子，而且杯子甚至不能自己选择把自己打碎。

你可能发现了，其中关键的区别就在于有没有意识和意识支配的行动。为什么人的存在可以改变呢？因为人并没有什么预定的本质，人的存在原本就是虚无，它的本质是有待形成的。我们可以这样想，人的存在结构啊就像是一个空洞的容器。最初我们只有存在这个容器本身，容器之中是虚无，只有当有什么内容填充进来之后，人才会获得自己的本质，所以这个本质是可以变化的。就好像一个杯子里只有倒进了什么东西，我们才能说它是一杯水、一杯酒、一杯牛奶或者一杯咖啡。人也是这样，只有填充进了什么东西，才会获得自己的本质，这就是存在，就是虚无这句名言的含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