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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方现代思想-26伯林III：你想要的是哪一种“自由”

上节课我们讲了柏林的价值多元论，这讲我们来说说柏林一生最著名的成就，就是他澄清了自由这个词的含义。自由的含义需要澄清吗？其实自由这个词说简单好像也很简单，就是不要管我。在美国啊，小孩子上幼儿园的时候，很早就学会用的一个词就是no。你看小孩子都知道说不要管我，这就是自由最原始的含义。可是等小孩子再长大一点，就会发现没那么简单。比如父母要送他去上兴趣班，小孩子说不，我不要去，我要。自由地呆在家里，父母不会答应，孩子还是得去。但是他去的可能是一个足球兴趣班，他发现在球场上飞奔踢球的感觉太好了，好像体验到了真正的自由。那么在球场上奔跑的自由和爸妈别管我的自由，是同一回事吗？你看自由的含义真没那么简单。柏林发现了一种澄清的方法，就是把自由这个概念剖开分成两种类型，谈论自由的时候先要搞清楚说的是哪一种自由。从此以后，人们对自由这个概念的理解就推进了一大步。

再谈论自由，如果不提柏林的工作，好像就还没有入门。那么柏林究竟是怎么剖析自由这个概念的？两种自由有什么不同呢？而且分歧。当初这两种自由到底又有什么意义呢？这一讲我们就来回答这两个问题。先来看第一个问题。柏林说啊在思想史上自有可能有过两百多种定义，但有两种核心的自由概念贯穿了整个人类历史。柏林把这两种自由分别叫做消极自由和积极自由。消极和积极对应的英文形容词就是negative和present，其实也就是负面的、否定性的以及正面的、肯定性的意思。消极自由是什么呢？简单来说就是我不想要什么就可以不要什么，英文叫three from。而积极自由就是我想做什么就可以去做，英文是three two。

换句话说。一个是摆脱障碍的自由，一个是实现目标的自由。可能有人要问了，摆脱障碍不就是为了实现目标，这不是一回事儿吗？有什么区别呢？当然有区别。举个很简单的例子，你不想被**，这并不等于说你已经决定了要把这笔钱花在哪里，对吗？你要摆脱一种外来干涉的自由，并不需要你必须有一个明确的目标。消极自由强调的是维持一个不受干涉的领域，在这个意义上，消极自由更像是一种机会，只要保留了这个机会，就算什么也不做，你也保持了你的消极自由。但积极自由就不一样了，它是实现某个目标的自由，你要是什么都不做那就麻烦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