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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方现代思想-24伯林I：是“狐狸”还是“刺猬

前几次课我们讲了波普尔和哈耶克，在思想史的地图上，他们两人算是邻居。今天我们要拜访的是他们同时代的一位英国思想家以赛亚柏林。柏林做过一个有名的比喻，他借用希腊诗人阿基诺克斯的一句话说，狐狸知道很多事情，但刺猬知道一件大事。说思想家呀也可以分成两种类型，有人兴趣广泛研究很多问题，属于狐狸型，还有人呢专注研究一个大问题，提出大的思想体系就是刺猬类型。那么柏林自己呢他说自己就是一支点。晴的狐狸。但果真如此吗？

柏林的研究确实涉及思想领域的许多主题，但其实呢他也关心一件大事，有一个一以贯之的问题意识。这个问题意识的形成和他的人生经历是分不开的。这一讲我们就先来聊一聊他的经历。柏林的人生有一个突出的特点，就是它具有三重身份，他是一个E国人，又是一个犹太人，还是一个英国人。先来看第一个身份，柏林。柏林一九零九年出生在李家这个城市啊，今天是北欧国家拉脱维亚的首都，当年还属于俄罗斯。柏林六岁的时候，全家人搬到了彼得格勒，就是现在的圣彼得堡。柏林在E国度过了自己的童年，直到十一岁。在这十一年当中，他经历了最风云变幻的时代青年，见证了二月**和十月**。一九一七年就是十月**发生的那一年，柏林还不到八岁，他亲眼看到了一名沙皇Z府的私刑被报名私行处死。这个惨烈的场景成了他对暴力和恐怖的最初记忆，让他终生难忘。

柏林对思想家有特殊的情感，从小就读这些人的书，一九一八年到一九一九年之间，社会的气氛已经非常紧张，但柏林一家人在彼得格勒几乎不跟外人来往。小小的柏林躲在房间里全心全意就是读书，有托尔斯泰、图根、耶夫、普希金等等这些大文豪的作品。你可能也知道，那一代作家最富的主题就是人间的苦难和不公、社会的陈规陋习、人在社会中受到的禁锢等等。柏林在这些书中感受到强烈的道德关怀，这些作品都在努力探寻拯救人类苦难、摆脱人类困境的根本方法，这给年幼的柏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八零后来说，俄罗斯思想家有一个共同信念，就是相信对于人类的困境存在着一个确定的答案，存在一种真理，只要找到了真理去推动激烈的社会变革，就可以终结人间的苦难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