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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洲大陆的文明之路-11霍布斯3：Z权者不会违约

上一讲我们聊的话题是霍布斯国家理论中的性质，它是针对一切事物的自然权利。起初所有人都有同样的自然权利，有了国家之后，除者还保留这种自然权利之外，其他人都放弃了这种权利。国家的成员放弃自然权利的过程，在霍布斯那里就是一个订立社会契约的过程。今天我们就继续聊这个社会契约的观念。这个社会契约观念十分特殊，因为它被用来论证是绝对的。

霍布斯的社会契约论，他的理论目标是要为国家提供一个稳固的基础。它包含两个具体的问题，第一个是这个基础应当是合乎理性的，因为只有合乎理性的根据才是稳定可靠的。我们的第九讲已经聊过这个话题。在霍布斯看来，神学的基础已经不稳固了，君权神授论经不起理性思维或科学知识的检验，也经不起实践的检验。比如宗教战争的教训就是如此，不仅欧洲大陆上的30年战争，就是英国自己的内战，也与宗教纷争脱不了干系。

第二个是在这个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应当是没有争议的。如果总是陷入争议，比如究竟谁是者，这个者究竟有哪些权利，这些问题要是经常成为怀疑和争论的对象，那么国家也就不能够稳定。如果对的理论基础理解的不正确，那么这样的纷争就很容易出现。根据霍布斯晚年写的英国内战史所提出的观点，英国议会就是基于错误的理解，剥夺了国王的合法权利，把自己原本具有的咨询机构的性质错当成了分享的机构，结果就造成了内战。

针对第一个问题，社会契约论把国家的基础，也就是统治的正当根据建立在被统治者的同意之上。我们提到过的保护和服从关系，也就是统治者提供保护，被统治者予以服从。这对关系是一种典型的交易关系，跟我们平时的契约买卖非常类似。在双方当事人之间达成了一致意见，双方交易的基础就是这个一致意见，也就是彼此的同意。但是你有没有发现，保护和服从关系是在统治者和被统治者之间形成的。而且正如我们在第九讲已经指出的那样，保护和服从的关系里面充满了一种讨价还价的精神，这就使得统治关系还不够稳固。

相反，保护和服从的关系具有随着条件变化而变化的特征。比如，只要现实当中出现一个强大的王权挑战者，那么对于国王的部分臣民来说，他应该服从谁呢？按照霍布斯的意图，当然是服从合法的国王，可是对于那些在王权挑战者的势力支配之下的陈明，他们的身家性命掌握在挑战者的手里，那么根据保护和服从关系的原理，这些臣民岂不是应当服从挑战者吗？所以，仅有保护服从关系还不足以达到霍布斯的第二个目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