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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朝衰自万历始-46【李贽】第46集 心学

李治与耿订向决裂以后，随即公布了他写给耿订像的函件，指斥他的虚伪。耿订向以眼还眼，如法炮制，也把他写给另一位朋友的信广为抄传。信上说：西延山农与讲学会中，忽起旧地打滚约，是看我良知，是有至今传为笑柄。在这一似乎是漫不经意地开场之后，他跟着就指出理智的种种古怪行动，无非就是就地打滚之意，目的在于不受拘谨，参会禅机。但�**⒍ㄏ嘤植晃薅褚獾奶岬剑钪驹科人挠业叵兰腔固岬剑钪斡幸淮温柿焐谂艿揭桓龉迅镜奈允依锘担诠⒍ㄏ嗫蠢础Ｕ庑┓臘的行为也是理智，以良知为主宰，寻求顿悟的方法，与盐山农的就地打滚无异。

李治在一五八七年对这种攻击做出答辩，除了关于寡妇的事件以外，他对自己的不拘行迹毫不掩饰。最值得注意的就是他对就地打滚的评论，他说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一故事，如果真有这件事，只能证明盐山浓确实参透了良知真去。他又说，世间打滚人和县，日夜无休时。大庭广众之中，阐释权贵人以保一日之戎。暗示屋漏之内，唯奴颜，必须是以杏一时之宠。无人不滚，无时不然无一刻不打滚。当一个人。真正能够领悟打滚儿的真趣则另有境界。此级当打滚时，内不见己，外不见人，无美于中，无丑于外。不背而身不惑，行停而人不见。内外两旺，身心如一，难以难以。他认为耿定相的耻笑无损于盐山浓，即千孝、万孝、百年孝、千年孝，山农不离也，何也？佛法原不为庸众说也，原不为不可与上者说也。原不以孔仁笑，不敢说而止也。以上一段公案可以看作当时新学派反对理学派的一个事例。

理智与耿定相的个性不同，但是他们之间互相嘲讽，五弄已经超出了个性的冲突。其中的微妙之处乃是耿定相并不属于正统的理学派，而是和李治同属新学派中的泰州学派。仅仅在攻击理智、未信先衡这个问题上，他的立场近似于理学派。心学的发展在明代进入高峰，由于王阳明的创造发挥，这种思想已经形成一个完整的系统。王阳明原来也属于朱熹的信徒，据他自己说，他曾经按照朱熹的方法格物，坐在竹子前苦思冥想，但是隔来隔去始终没有隔出一个所以然，自己反而为此病倒。这个故事反映了他相信物质之理和道德之理相通，但是他没有接受理学的类比方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