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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朝衰自万历始-25【活着的祖宗】第25集 天坛祈雨

多年之后，申时行辞职加驹，追思往事，他既不埋怨皇上，也不指责自己。他在著作中只是提到了年轻人不知事物轻举妄动，以致弄得事情不可收拾。他回忆起在他担任首府八年半的时间中，曾经有过一个绝好的机会相助皇帝成为尧舜之君。此及一五八五年张居正一案落实之后，一五八六年初，长浔尚未出生之前的几个月，然而这机缘却有这样的短暂，他稍一忽视就一去而不可再得。当时的万历皇帝真是精神焕发、励精图治，对申先生提出的要求也是全力以赴，极为难得。在我们形式化的礼乐中，表面即是实质，皇帝既能热心参与各种典礼，就充分。表示了他的诚意，足以策立成功，趋向勤俭笃实。

申时行只要闭起眼睛，就立刻会在记忆中浮起当年皇上步行乞语的一幕情景。这件事情发生在一五八五年，碎刺已有，即当日万历之治可能成为现实的短时间内。这次起语与往常不同，在经过的仪式中，万历第一次，也是最后一次向普天之下表示了他关心的诚意。一五八四年入冬以来，北京一带就缺少雨雪，次年春夏之间，抗旱更甚，河流见底，井中无水可及，狱前对此极为焦虑。在命令各个地方官求与无效之后，他决定亲自向上天祈祷。所用的祈祷的仪式一部分由礼部。在档案中参考，成立草拟。但具体细节却出于皇帝御制，比如要求全体人员徒步走赴天坛原丘而至，叫马于不用，就完全是他自己的主意。仪式举行的前三天，皇帝已经斋戒。

前一天他又在宫中奉先殿末告祖宗，随后又面秉慈圣太后至上天的表文，则亲笔称臣签上朱义军的名字，先一日送至南郊神库。阳历五月十六日黎明，皇帝驾到黄即门，他的位势和随从排开，成为一个长方形的队伍。至此，李官报告各官，在大明门整顿以避，皇帝就开始步行出发。北京的居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庄严而朴素的仪式，所有的人员包括皇帝、文武百官和宦官。一律穿蓝色布袍，颈部和下缘以黑布相边。平日的金银玉带此时全部不用，而代之，以牛角带旗帜和乐队也钙型免去……